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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与小人有什么区别?

216 2025-01-27 22:02 admin

一、君子与小人有什么区别?

可怜的君子何为君子?或曰:“君子”,无疑是指品德高尚者。

或曰:君子最早指的是国君的儿子,即大宗。

咖啡才疏,关于君子的阐释所知甚少,而且多来自于子曰,但却发现,君子一出场,必然和小人绑定:“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君子在野,小人在位”、“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君子怀刑、小人怀惠”……

因为有小人做比对,所以君子就有很多风范:爱财要“谋之有道”;好色要“色而不淫”;对人应谦恭儒雅;行事要成人之美,不能夺人所爱;还要日三省……好幸苦,好无奈呀!

尽管做君子很难,但人们都争做君子,起码在表象上是这样!

事实上君子果真如此吗?孔子本人多次界定君子的风范,也是国人一致认同的君子,请看他的故事:

《墨子·非儒》:“孔某穷于陈蔡之间,藜羹不糁,十日。子路为享豚,孔某不问肉之所由来而食。号人衣,以沽酒,孔某不问酒之所由来而饮。哀公迎孔子,席不端弗坐,割不正弗食。子路进请曰:‘何其与陈蔡反也?’孔某曰:‘来,吾语汝。曩与汝为苟生,今与汝为苟义。’夫饥约,则不辞妄取以活身;赢饱,则伪行以自饰。”

《论语·子路》:“君子易事而难说也.说之不以道.不说也.及其使人也.器之.小人难事而易说也.说之.虽不以道.说也.及其使人也.求备焉君子易事而难说也.说之不以道.不说也.及其使人也.器之.小人难事而易说也.说之.虽不以道.说也.及其使人也.求备焉。”

其实,孔子心目中的君子是何等的潇洒而随遇而安。可惜历传千古,哲人和世俗皆得意忘象,把君子规范成可怜虫。

二、大相径庭的典故??

【注音】dà xiāng jìng tíng

【成语故事】春秋时期,楚国狂士接舆对肩吾说北海有一座姑射仙山,山上的神仙可以让世界五谷丰登。肩吾认为接舆的话大而无当、大有径庭、不近人情,就对连叔说接舆在吹牛。连叔沉思了一会,对肩吾说接舆的话不一定是没有道理的。

【典故】吾惊怖其言,犹河汉而无极也。大有径庭,不近人情焉? 《庄子·逍遥游》

【解释】径:小路;庭:院子;径庭:悬殊,偏激。比喻相差很远,大不相同。

【用法】作谓语、定语;形容事物区别明显

三、水是什么?(哲学角度)

水最接近道,上善若水,荀子·宥坐》载子贡向正在观东流之水的孔子发问道:“君子之所以见大水,必观焉者,是何?”孔子答道:

夫水,大遍与诸生而无为也,似德;其流也卑下,裾拘必循其理,似义;其氵光 氵光 乎不氵屈 尽,似道;若有决行之,其应佚若声响,其赴百仞之谷不惧,似勇;主量必平,似法;盈不求概,似正;淖约微达,似察;以出以入,以就鲜洁,似善化;其万折也必东,似志,是故君子见大水必观焉。

孔子在这里全面颂扬了水的品德属性,认为水遍养天地万物而没有自己的目的,堪称德;水循着自身的规律向下流,堪称义;汹涌奔流而无穷尽,堪为道;奔赴百丈深渊而无所畏惧,堪称勇;以水衡量必平,堪称察;任何事物经水洗濯必洁,堪称教化;千回百转而向东,堪称志。大水在孔子的视野内不是一个单纯物理的,感性的观察对象,而是一个蕴涵了道、德、义、勇、法、正、善、志等道德属性在内的生动的喻象形态,对大水的称颂不是围绕着自然物理而是围绕着社会人伦,围绕着人的德性修养和自我实现来进行的。大水因为有了这样的价值投射而充满了活力和灵性,它和人的生存状态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儒家在孔子那里便确立了一种立足于经验与自然对人生进行理性思考的方式,当大水被孔子当作一个神圣的冥想客体加以严肃地对待和凝视的时候,孔子事实上是在进行一种最高的精神交流,以期为人理想的存在寻找最终的解释。这种精神交流不是人与人之间的,甚至也不是人与自我意识之间的交流,而是人在直面自然的山川草木、盛衰荣枯的转承演化时所带来的对生命存在的体验,在这种至高无上的交流方式中,人面对的不是单个的他者,也不是以自我形式存在的主体自身,而是包容了这一切在内的整个宇宙和人生存于其间的世界,大水在一个超乎历史之上的高度奔涌着,这种浩荡的气势使人在一连串相继逝去的瞬间体验到自身的渺小、有限、微弱、孤单和无助。人和所有的生物一样都是宇宙母体中微不足道的一员,在面对无限和永恒的时候人和其它生物一样束手无策。这是人在遭遇每一个自身之外的宏大客体时所有的强烈感受,它对人的存在意识所造成的冲击是无与伦比的。

大水摧毁了世界和人整体的平衡,它以一往无前的决绝带给人前所未有的生存的紧张,“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论语·子罕》)这是生命义无反顾的快速演进,名誉、利禄、耻辱、罪恶等等人在世俗中所得到的一切都将由大水席卷得无影无踪,毫无疑问,如果不找到一个有力的支撑,人将面临现实感丧失的危险。大水指向着一个遥不可及的,充满神秘色彩的未知世界,孔子的视野被这样一个充满魅力和诱惑的世界牵引着,他在滔滔奔涌的洪流中遇到了真正的、与人的生存状态以及人必须选择何种生存方式,等诸如此类问题密切相关的丰富而积极的体验,它使孔子获得了在各式各样的处境里对人的真实生活的理解,大水向孔子敞开了一个巨大的、对人进行终极解释的空间。

接踵而至的问题便是在大水这一喻象形态中显现的真实生活所指为何?大水与绵延的时间之流对人的有限性存在有着最为相近的表达,但人缺乏足够的能力以通过追踪人在时间之流中的全部行程来认识自身。如果大水意喻一个三维的时间向度,那么在这个向度内,未来不可预见,过去不可挽回,而现在却难以把握,与此相伴而生的问题则是:在即将来临的和已经消逝的时间之流中隐藏着什么?其中是否有某些永恒的、始终如一的东西存在?另外,在不断变化着的,无穷无尽的时间洪流中如何建立起一种与历时性(本质上也是历史性)概念的联系,以使人最终能够与大水中那些隐匿着的永久性事实达到沟通和理解?这些问题都是人类在试图理解自身存在时所面临的最为深刻和令人困惑的谜,对谜底的求解激发了孔子无穷的向往和追求,当他面对大水向自我回溯反省的时候,他便能在大水中获取一个超越的基点和一种积极进取的动力。

大水在孔子甚至可以说在儒家的文化视野里是明亮的、激越的、张扬的,它最为恰当地表达了儒家自强不息的文化品格,孔子对滔滔洪流诗人般的感怀并没有使他通过诉诸对彼岸世界的宗教性描述来寻求对人生意义的理解,永不停息的大水如生命长河,它有完满的的德性和无限的整体深藏其中,并引导人不断地意识到自身的有限,从而不断地超越自身,向至高的人生境界层层跃进。这是一种立足于现实的超越和自我实现,完满的德性和无限的整体作为终极价值的存在并非一个静止的、封闭的客体,而是永远在流动和发展着的,人只能在无尽绵延的无限中实现自我,但是,他却不能有一个最终的,最完美的实现,从这个意义上说,人生永远处在追寻意义和永恒的征途中,但人并不因此而绝望,因为人每向前迈进一步便会感觉到获得了一次新的意义,打开了一个新的视野,达到了一种新的境界,“譬如为山,未成一篑,止,吾止也;譬如平地,虽覆一篑,进,吾往也”。(《论语·子罕》)人生的意义体现在每一次微小的进步当中,对于孔子来说,追寻人生意义和家园的过程远比结果要重要得多。《孟子·离娄下》载徐子问孟子仲尼何取于水的问题,孟子解释说:

原泉混混,不舍昼夜,盈科而后进,放乎四海,有本者如是,是之取尔。

大水之所以能够东流以归于海,不仅在于它是常出不竭的有源之水,而且还在于它有百折而不回,盈科而浙进的坚忍与耐性,人的使命和人生的意义便在于效仿和践履这种由大水所带来的生命体验,向最高的善即“仁”的境界进发,这种最高的善构成了主体信念和信仰必不可少的元素,它为人存在的稳定感、意义感、幸福感、以及乐天知命的坦然与逍遥提供了强大而有力的支撑。生命存在的意义无需假手他人,或者到非现实的彼岸世界中去寻找,它就是在时间长河之内,在现实世界之中对自身的超越。“人命逝速,速于川流”,孔子对大水的咏叹虽不免有一丝“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的伤感,但更多的却是一种人生责任感的自觉担当,一种为了成就最高的仁德而孜孜以求,直至“死而后已”的气慨,甚至还有一种“朝闻道,夕死可矣”(《论语·里仁》)的喜悦和对生命的感激。

汹涌奔流的大水和我们头顶浩渺幽深的星空本质上具有相同的喻意,它们都能够让我们产生激动人心的遐想,都能够激起我们对宇宙和人生的玄思,差别也许仅仅在于大水是以强烈的速度感而星空却是以无边际的广阔感使人意识到自身存在的维度。这可能和一种文明形态最初 诞生的社会和地理背景存在隐秘而微妙的联系。美国学者艾兰(Sarah Allan)在其所撰的《中国早期哲学思想中的本喻》一文中认为:“中国早期哲学家认定有一个共同原则孕含在自然与人世之中,所以他们确信,通过探索支配自然的原则,就能了解人性,这个自然界是农业社会的自然,水与植物成了早期中国人理解宇宙的最为重要的本喻(root metaphor)”(见艾兰,汪涛、范毓周主编《中国古代思维模式与阴阳五行说探源》江苏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58-59页)。如果艾兰的说法有足够的依据成立的话,那么我们或许就能理解中国两大最主要的本土哲学派别儒家和道家,为什么在其形成之初如此热衷于以水作喻来阐发自己的思想了。一种文化中最基本的价值观念往往附着在这种文化中一些基本的喻象形态上,而对这些喻象形态不同视角,不同立场的观察和体验往往又会造成不同的文化品格。孔子对大水的观察体验从来没有离开过对社会和人的关注,水带上了社会化,人格化了的德性,这样的思维路向和西方哲学的源头古希腊哲学从纯自然的角度来考察水、火、土、气等自然物质有着明显的不同,东西方文化各自不同的文化品格或许可以从它们各自诞生的源头找到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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